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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去他的聖杯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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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聖杯戰爭

暗殺者,或者說是咒腕哈桑化作黑色靈子逸散在空氣裏。

“嗯?”

克裏斯汀站在坑邊向下看。

聖杯戰爭共有七大職介,這位想必就是暗殺者,他不該有瞬間移動的技術,也就是說禦主出手了。

“出來。”

紅色靈子匯聚成人型,顯露出弓兵不茍言笑的模樣。

然而下一刻他的表情就掛不住了。

因為克裏斯汀直勾勾的看了他一會後,扶額:“我沒有叫你啊。”

虛空中傳來青年男性幸災樂禍的笑聲,緊接著藍色槍兵走了出來:“表情真是難看啊,Archer。”

克裏斯汀在衛宮前面開口:“他的話,看也沒有關系,你不同。南極旅游回來了?”

“啊,差強人意的旅程,”庫丘林一攤手,口氣輕松地說,“我到那沒多久就被禦主叫回去了,就像那個暗殺者一樣。”

“來報仇嗎?”

“是就好了,那還有意思一點。我的任務是監視暗殺者,無聊透頂。不過……”他的眼神突然一變,鋒利得如同瞬息間出現在他掌心中的槍鋒,“有人主動攻過來,就另當別論了。”

這個槍兵很想打架的亞子,情有可原,畢竟在她手上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虧。

讓別人主動攻擊的意思……難道是被禦主下了命令不能出手嗎?

克裏斯汀微微上前一步,他要襲擊衛宮士郎的樣子還清晰的留在她的腦海中,庫丘林紅眸中溢出戰意,仿佛在說著來吧。

“有這個閑工夫,你不如去看看柳洞寺的情況。”

戰鬥一觸即發之時,衛宮冷不丁的說。

“柳洞寺怎麽了?”

“assassin在那裏被召喚出來,魔力不足吸走了寺內僧人的生命力,很多人生命垂危。”

一聽這個克裏斯汀坐不住了,走進綻開火花的傳送門內,頓覺有什麽不對,探出一只手將冷著臉和庫丘林對峙的衛宮拽進來。

徒留遠處的庫丘林,傳送門的火花漸漸消失,他收起槍,笑了下,“真是掃興。”

遠阪凜也在柳洞寺附近,她正是順著魔力流動的方向來到這裏的,來得晚了點,慘劇已經發生,Archer說遠一點有人在戰鬥,她就讓他去看看情況。

沒想到他把老師帶來了。

“誒?老師!?”

“是我,遠阪同學,沒有人死亡吧?”

遠阪凜沒想到她先問的是這個,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家從者,他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遠阪凜說道:“要說遇難者,有一個,教社會課的葛木老師。”

聞言,克裏斯汀瞳孔驟然一縮。

“在哪?”

“警察還沒來,我帶你去看。”

葛木宗一郎倒在佛像前,死狀淒慘,胸腔處鮮血淋漓,讓人懷疑人怎麽可能流那麽多血,四肢均不正常的扭曲,檢查後可知是被折斷的。

一路看下來,僧人們出氣多進氣少,若沒有克裏斯汀以白魔法補充生命力,都撐不到救護車來。

憤怒在她心中積聚。

“我還是下手輕了。”

輕飄飄的話語卻帶著濃厚的威勢。

聽到這句話的遠阪凜不明所以,看向衛宮,後者說道:“凜的這位老師把assassin打了一頓,差點就把他打回英靈座。”

遠阪凜很驚訝:“不會吧?人竟然可以和從者……?”

“遠阪同學。”

“啊,嗯?什麽事?”這是被老師點名有些不知所措的遠阪凜。

“我所知的聖杯戰爭的參賽者,你和衛……Archer,衛宮同學和Saber,間桐同學和Rider,caster退場,關於其他人你知道些什麽?”

“assassin和lancer的禦主不明,berserker的禦主死愛因茲貝倫家的伊莉雅斯菲爾。”

要問為什麽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大概是條件反射吧,被老師提問了,下意識就說出答案,仿佛回到了課堂上。

“他們做了什麽危害普通人的事了嗎?”

“沒有。”

“那就只有assassin。”

她喃喃自語的樣子讓遠阪凜心頭浮上了不好的猜測,“難道說你想去追殺暗殺者嗎?”

克裏斯汀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說難道不行嗎?

簡直心累。

遠阪凜按了按額頭跳動的青筋:“讓從者吸收普通人的生命力變強,說明那家夥的禦主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冒然找上去是要吃虧的……再說您找得到暗殺者嗎?”

這是最關鍵的,BB手裏有劇本,不過一心進行自己計劃的BB想必不會告訴她,沒關系,她有其他辦法。

她平伸出右手,純白的光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光芒耀眼無比,旁觀的兩人卻不能移開視線,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團白光。

那是一本厚重的書,紅棕色封面刻著古老的印痕。

遠阪凜因為震驚而單手捂住嘴。

“這是什麽?”

即使只是安靜地躺在她的手心也散發著鋪天蓋地的威嚴,同時還有吸引力,那是一本魔道之書,毫無疑問,能讓無數魔術師為之瘋狂。

她原以為克裏斯汀不會回答。

一個魔術師去詢問另一個魔術師所使用的魔術是大忌。

“維山帝之書,記載了世界上最強的白魔法和防禦魔法,幾千年前巴比倫時代被書寫完成,後來幾位大魔法師進行補充,永遠都翻不完。”

遠阪凜:“……”

魔……法?

衛宮安靜看著,心說終於有人能明白他聽她說魔法時的感受了。

書的力量與她的白魔法產生共鳴,在她掌心居中打開,書頁被狂風翻動,於剎那間停下,書讀取了她的想法並給予回應。

“這是……?”

白光在衛宮身上若隱若現。

“做了個記號。”

克裏斯汀轉身飛走。

帶著滿腹怒火。

遠阪凜如夢方醒。

“Archer,我們追上去。”

聖杯戰爭內部就算了,若是對外人出手,那不僅是老師的敵人,也是她這個冬木管理者的責任。

間桐家。

暗無天日的地下蟲庫,間桐臟硯站在蟲堆裏,手上是一條刻印蟲,腳邊是戰敗的caster的遺體,她趴在蟲子中,整個背脊被刨開,間桐臟硯將刻印擬態成脊髓放進她的身體。

如此,caster就是任由他操縱的傀儡。

得意陰森的笑容還沒持續多久,靈子化的暗殺者突然現身,身上籠著讓間桐臟硯不適的白光。

“禦主,請立刻退避,那個人……呃!”

暗殺者的話還沒說完,他的靈核就被刻著繁覆符文的長劍貫穿,仍去勢不絕,直接橫著豁開他的身體,劍鋒逼進間桐臟硯。

間桐臟硯的身體化作蟲子散開,拉開了不小的距離才敢再次匯聚,一個禿頭、幹瘦的老人形象,渾身上下散發著行將就木的腐敗味道,眼窩凹陷,看到克裏斯汀時,射出陰翳的光。

“原來是老朽孫子孫女的老師,來這裏有何貴幹?”

與間桐臟硯不同,克裏斯汀站在蟲庫中,沒有一只蟲子敢爬過來,腳邊幹幹凈凈,仿佛在蟲庫噴了一大把滅蟲劑。

她已經收起了維山帝之書,掌中魔法名叫維山帝的神聖之劍,她目光平靜的從滿屋子蟲子轉到caster的屍身,最後輕飄飄的落在間桐臟硯身上。

蟲子有點眼熟啊,櫻的身上似乎也是這種蟲,再看看caster的背脊,誰為她種下了蟲子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為了這種人情緒失控掀起洪水引發地震什麽的都不值得。

於是她好言好語,唇邊還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說出了讓人膽戰心驚的話語。

“看不出來嗎?我是來家訪的啊。”

間桐臟硯:“……”

你看看正在消失的assassin和你手上的魔法劍!說這話良心就不會痛嗎?

遠阪凜到的時候間桐家塌了大半。

道道雷霆從天而降,很難不吸引外界的視線,在警察記者了解情況的時候,一個神父模樣的男子宣稱知曉此事的由來,他說是瓦斯洩漏事故。

眾人:“……”

當然是相信他啊。

間桐慎二不幸被誤傷送進了醫院,第二天衛宮士郎和間桐櫻都請了假,衛宮士郎去看住進醫院的柳洞一成,間桐櫻去照料驚嚇過度住院的間桐慎二。

遠阪凜等在間桐慎二的病房外面,衛宮在醫院花園的樹上找到了翻維山帝之書的克裏斯汀。

“我記得你不殺人,難道我死後你終於意識到不殺人就無法保護人了嗎?”

他的聲音冷酷中透著譏誚,很有辨識性,她動作一頓,看向他:“他沒死,他的本體在櫻的心臟中。”

衛宮一怔,這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關註著他神情變化的克裏斯汀輕而易舉的從中提取出了想知道的信息,說道:“你不知道,也就是說在你的世界線裏,沒有人去解救櫻嗎?”

“……”

他只知道聖杯戰爭結束後沒多久,間桐臟硯就過世了,而他也踏上了成為正義夥伴的道路。

“我翻了大半夜,”克裏斯汀紅著一雙眼睛說道,“現在好餓啊。”

要說話題跳躍性之大,衛宮就見過克裏斯汀一個,想一出是一出,方才還談論沈重的不得了的話題,現在又想吃東西。

“好想吃芝士漢堡,炸雞塊,如果有可樂就更好了。”

“所以呢?”衛宮閉上單眼,“你說這些想做什麽?”

“我記得你說過你的手藝很好。”

“嘖,任性也要有個限度吧,現在可是聖杯戰爭期間,我要待在凜身邊寸步不離的保護她。”

“是嗎?”克裏斯汀跳下來,思索後右手握拳敲了一下左手手心,“那我去找衛宮同學好了,如果我說能讓櫻的身體好起來的話,他一定會給我做芝士漢堡和炸雞塊的。”

剛走出兩步就不出意料的聽到身後男人的聲音。

“你坐在這裏等我。”

克裏斯汀轉過身,一臉計劃通:“好。”

大概明白是她的套路,但他還是……衛宮轉身離去,心中安慰自己,不就是芝士漢堡和炸雞塊嗎?

當衛宮士郎找到他那位據說拳打暗殺者,腳踢臟硯的數學老師時,就看到她坐在長椅上吃漢堡吃的一臉幸福,身邊站著他看不順眼,對方也看他不順眼的紅色弓兵,他抱著手臂,衛宮士郎甚至能在他臉上找到幾分得意。

“你們兩個也太清閑了。”遠阪凜抱怨著。

衛宮說道:“這家夥有關於間桐家那個女孩的事。”

一句話吸引了兩人的註意力,此時克裏斯汀也咽下了最後一口漢堡,吃飽喝足後捂住嘴打了個呵欠。

衛宮士郎說道:“老師累了嗎?”

克裏斯汀擺擺手:“還好,也就一晚沒睡而已。”

“……”他忍了忍,還是迫不及待的問,“櫻她……”

“身體被改造了,聖杯戰爭繼續下去的話,她的身體機能會消耗殆盡,到那時也不能稱之為人類了吧。”

“怎麽會?”遠阪凜眼神顫抖,雙手無力的垂下。

而衛宮問她有沒有解決辦法。

“有啊,我有幾個方案,但是變回原來的人類是不可能的,身體的改造不可逆轉,不過能將壞的變成好的。”

衛宮士郎松了一口氣:“只要櫻還是櫻就好了。”

“從現在開始,不能再有一個英靈死去。”

“休戰麽?”

“有什麽問題?”克裏斯汀問。

衛宮士郎和遠阪凜對視一眼,他們紛紛表示自己沒問題,可還有其他禦主,若是來襲,在不下殺手的情況下自保有點難度。

“確實如此,我們不能要求別的人也因為櫻而停戰。”克裏斯汀說。

遠阪凜托著下顎補充,“沒錯,對方下殺手,而我方顧慮重重,太不利了。”

“那就不用手下留情。”克裏斯汀說。

“可是您說……”衛宮士郎想提醒她剛才說的話。

克裏斯汀笑了下:“打得他們只剩下一口氣就好了。”

遠阪凜&衛宮士郎:“……”

不太容易呢。

克裏斯汀看向衛宮士郎,“那位金發劍士,很缺少魔力吧?”

“嗯,說來慚愧,我連為她療傷都做不到。”

“我能和她聊聊嗎?”

此時遠阪凜已經猜到她要做什麽了,驚訝的說:“難道說老師你要為Saber供魔?”

克裏斯汀點頭,看向衛宮士郎:“別緊張,不是搶她的契約,只是提供魔力,這樣一來,我方三個英靈,就算剩下的兩個結盟,也會立於不敗之地。”

“三個?”遠阪凜問。

“還有櫻的Rider。”

“!!!”

他們怎麽不知道Rider是櫻的英靈?

衛宮家。

高潔的騎士聽了情況後,如此表態:“如果能拯救櫻,讓我放棄這一次的聖杯也可以。”

克裏斯汀站到她面前,伸出手:“那麽,請將手交給我。”

她將手輕輕放在克裏斯汀掌心中,相觸的瞬間,她能感覺到魔力瘋狂的湧入自己的身體,純金的不列顛王冠與深藍色的厚實披風為她更添了一分莊嚴。

“我會用這份力量守護著諸位的。”

“還請不要手下留情,若是有來犯者,只要打不死,就往死裏打。”

騎士王一本正經的重覆:“是,只要打不死,就往死裏打。”

旁邊跪坐著的眾人:“……”

完全無視了我們呢。

“那我去看看櫻。”

“我也去。”

金發劍士跟了出來。

走廊上,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你是個很了不起的魔術師。”

想起與她魔力相連的瞬間,眼前浮現了很多畫面,抓捕犯人,掃除黑暗,日夜無休,最終的最終是浩瀚的星海,美麗神秘,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震撼。

如果魔術師們追尋的根源真的存在的話,想必就是那等風景吧。

那樣強悍的魔力,她在她的老師梅林身上都沒有見過。

“你也是位了不起的王,初見時,冒犯了。”

克裏斯汀說的是她想要用傳送門傳走她的行為。

阿爾托莉雅一點也不意外,她能看到她的生平,反之亦然,既然不是敵人,那並沒有什麽不能看的。

“沒關系,我的態度也並不友好。”

“我們就算扯平了。”

此刻的醫院。

BB背靠在走廊上長舒一口氣:“唉,前輩就是前輩,無論是那個前輩還是這個前輩,都很擅長打亂我的計劃呢。”

她的計劃,電子化整個冬木,從聖杯手中奪取GM(游戲管理員)的權利,到那時再強大的英靈都是她手中的棋子,自然也就不會打擾到前輩的度假計劃,黑聖杯更是別想搞事情,想要的話,還能將那個紅色弓兵打包帶走。

正感慨著,走廊裏有一道門打開,間桐慎二走出來,臉上掛著惱怒的神情,他那個妹妹說是來照顧她結果一睜眼人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以為爺爺死了,她就自由了嗎?她間桐櫻一輩子都是間桐慎二的傀儡。

找到了。

他絲毫沒有懷疑,這側臉,發繩,發色,確確實實的是櫻那個家夥。

伸出手去抓她的肩膀卻被一只手牢牢的扼住。

“不要碰我好嗎?”BB稍稍用力,間桐慎二被他捏的滿臉痛苦,“間桐慎二?”

“你,你是誰?”

這是櫻,長相,瞳色,發繩,一模一樣;可這又不是櫻,那個膽小鬼怎麽敢?

“放手!給我放手!”

“你太吵了,這裏可是醫院。”

間桐慎二眼睛一花,下一刻他們就出現在了某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不知道在世界的哪個角落,天竟然還是黑的。

“反正也沒事情幹,稍稍教訓你一下好了,替……世另我。”BB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個等身針|筒,嘴角掛著笑容走近。

間桐慎二弱小可憐又無助。

他欺負間桐櫻習慣了,哪裏想得到會有一天被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嚇得腿軟,他終於跌坐在地上,驚恐萬分的看著BB。

“你、你不要過來啊!”

驚起了滿林棲息的鳥。

“就是這樣,我估計他會對這張臉產生不小的心理陰影的。”小惡魔心滿意足的回來對克裏斯汀匯報。

克裏斯汀:“……”

就這樣,半年過去。

期間打上門的不少,比如說櫻產生變化的影子,某個熱心市民金先生,還有愛因茲貝倫家的狂戰士。

他們采取的戰略簡單粗暴,衛宮開了無限劍制,阿爾托莉雅在裏面放誓約勝利之劍,無限放,劈到他們沒脾氣,反正由克裏斯汀供魔,而克裏斯汀能從其他維度取得的魔力是無限大。

直到櫻的身體痊愈,到那時眾人早就知道聖杯被汙染成什麽樣子,自然也沒人重提聖杯戰爭的事。

畢竟某次遠阪凜一傲嬌的說出了“聖杯戰爭還沒出勝負,我們來打過”後,他們神出鬼沒的數學老師就站在了她的身後,親切的問:

“遠阪同學,是作業不夠多還是衛宮家的飯不好吃,打什麽聖杯戰爭?”

遠阪凜:“……”

聽聽說的是人話嗎?她還要留作業!

去他的聖杯戰爭,我們要吃衛宮家的飯!

後記。

經常會出現這種狀況,大家一起約著去玩,踏青也好,游樂場也好,煙花晚會也好,走到最後就剩兩個人。

克裏斯汀和衛宮。

哪怕BB抱著克裏斯汀的手臂聲淚俱下,也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消失在她身邊。

祭典上人很多,喧鬧中彰顯著繁華安詳。

克裏斯汀抱著可麗餅吃得開心,叉了一個草莓送到衛宮嘴邊,衛宮嫌棄的撇開臉。

“小孩子才吃的……唔。”

猝不及防的被塞進去了。

“你只要說吃或者不吃就好了。”

“……”

他拿她沒辦法,嚼嚼嚼,將草莓當成她。

“衛宮,我差不多該走了。”

比剛才那顆草莓來的還突然,衛宮一怔,眼眸中風雲變幻,一秒後別開臉。

“再見?”

“……”不生氣,不生氣,要是因為這個就生氣,她和他相處那麽久早就該被氣死了,“我來這的本質是探險和尋寶,離開家已經很久了,再不回去會被念叨很久。”

“是嗎?那你還真是不務正業啊。”

探險尋寶,結果待了有一年多時間不過是阻止一場戰爭慘劇順便拯救了一個孩子的人生而已。

克裏斯汀笑著說:“也不算是,我不是找到你了嗎?”

衛宮:“……”

“我有個朋友,他能看到人與人之間的好感度值,嗯,他是神。”

衛宮:“……”

“你死時,他告訴我,我對你的好感度到了69,而70就是喜歡,雖然他不在這裏,但是我能感覺到對你的好感一天一天加深……”

“好了,別說了,我是英靈,你也知道,我是已死之人,對已死之人產生感情,你是笨蛋嗎?”他被這記直球打得臉頰微紅,所幸皮膚黑,天也晚了,看不出來。

“我不覺得。”克裏斯汀耿直的回答。

“而且你的家人肯定不能接受,你看上去也不會隱瞞親人。”

“唔,你擔憂這個嗎?我發小找了個人工智能呢,身體是BB那樣的機械,都沒人說什麽。”

“你家……還真是奇怪啊。”

看著他似乎還在找理由,克裏斯汀註視著他的眼睛,“最有力的理由是什麽,你知道嗎?”

他知道。

但是他說不出口。

在她的目光籠罩下,他挫敗的扭過頭,“你的那個發小可要做好心理準備,等她六七十歲了,機器人還是原來的容貌。”

克裏斯汀忍俊不禁:“我的那個發小和我一樣是阿爾法級變種人,表現之一是衰老遲緩,就算六七十歲了,外貌上也和年輕時沒什麽兩樣。”

“……就為了一時欲望,將別人拉下漩渦,真有你們的。”

“欲望不是錯,逃避才是錯。我陪著你,你也陪著我不好嗎?為什麽不和我試試呢?”

他沈默良久,最後認輸一般嘆息:“話說在前頭,從頭到尾,都是你先來招我的。”

交朋友也好,戀愛也好,都是你擅自闖進我的生活。

克裏斯汀:“你還記著呢?好吧好吧,是我招惹你。”

“還有。”

“嗯?”

他鋼灰色的眼眸倒映著她的模樣,磁性的聲音響在耳畔。

“不要後悔。”

“不會。”克裏斯汀微笑。

“……”

現在要怎麽辦?像電視劇那樣抱抱她嗎?有點難為情啊,可是別人不都是這麽做的嗎?告白上已經讓女孩子搶先一步了,該拿回點主動權了。

他抿了下唇,張開雙臂,克裏斯汀卻抵住他的胸膛,衛宮稍稍有些緊張:“你後悔了。”

克裏斯汀反手按住他的小臂,踮起腳尖,輕輕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自然得仿佛做過千遍萬遍。

“等我下,我教訓教訓小鬼們。”

偷窺的眾人:“……”

汪汪汪!

後記的後記。

(沒想到吧~)

瓦坎達封閉了將近了幾個世紀,在國王特查拉這一代正式開放,與各國建交,瓦坎達先進的科技走出國門,一掃人們對瓦坎達就是個非洲小國的刻板印象。

上位者的私人感情總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過去是戴妃的死因內幕,今日份的爆料是——

據說瓦坎達王儲將結婚對象帶回家後,她身邊的父母老師朋友全部都持反對態度,不明原因,後來這位準未婚夫請所有反對者吃了一頓飯,他們竟然全都神奇的同意了,準未婚夫進化成未婚夫。

這還不算完,他們隔三差五就去王儲家蹭飯,搞得王儲夫妻兩人滿世界旅游度蜜月。

此世全部之餓.jpg。

全員餓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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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F進衛宮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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